大运会开幕那天,每个人都在寻找看烟花的好位置。其实,对很多人来说,看不看烟花无所谓,主要是朋友圈的气势不能输了。
龙泉山脚下的柏村艺术馆就是个看烟花的好地方。坐在露台上,东安湖体育公园的上空发生了什么,就像镶嵌在家里落地窗中的风景一样唾手可得。
为了证实语言的可信度,徐天保翻出手机,给我瞄了眼摄影师朋友拍下的视频和照片,他说:“还不能发给你,涉及到版权问题。”
柏村艺术馆开馆展后,徐天保一直睡在门口的小木屋里。门口有棵菩提树,果子久不久落下一颗,发出钝钝的声音。
艺术馆完全依照山势匍匐在山坡上,徐天保从门口铺了条石子路,往上,即艺术馆,往下,外延至山脚下的十字路口。
站在路口,如果不往山上走,往左可以返城,往右则通往仁寿,往前,还有一条下山的小路,这条路,是徐天保最熟悉的,走走就是天府新区太平老街。
徐天保就是太平镇人,“70后”,没上过大学,准确地说,是差一点儿初中毕业。父母都是农民,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初中读到初三上半期,供不起了,就辍学务工。
·艺术家徐天保
辍学还有个原因是成绩不好,从读小学开始就是班里倒数第一,但徐天保会画画,没拜过师,没学过艺,全靠看书,依葫芦画瓢,画啥像啥。
徐天保的第一份工,是在茶馆外摆摊给人画像。逢场,场镇上人多,抽叶子烟的人也多,地上都是咯的黄痰。徐天保一单收8元,一天下来,有时候好几单,有时候不开张。
后来他辗转至巴蜀艺术大师的工厂当工人,搬泥巴、焊架子,做的事情多了,从构架、设计到落地,啥都学会了,就自己出来创业,搞雕塑。
村里出了个艺术家,有乡亲问:“艺术家,你是做啥子的?”徐天保说:“我搞雕塑的。”乡亲说:“雕娃娃的嗦,狮子雕不雕?好久帮我雕一对放门口辟邪。”完了,还要补充一句:“莫整贵了哈。”
年,徐天保44岁,受邀加入太平文化艺术小镇建设,彼时,距离他结束漂泊返乡已经过去了5年。
一个破败的院子出现在眼前,要啥没啥,唯独一口棺材横在中间。
由于久无人打理,村民把这儿当成个垃圾堆,“啥子都往里头倒,混乱不堪”,院前有一片竹林,一拨开,蚊蝇飞起来打脸。
徐天保把房子卖了,又四处化缘。绘图,找卫星地图确定区位,将绘好的设计图往上放。定好了,就开始小兴土木,一点一滴,慢慢磨。
这一磨,就磨了6年。
多个日夜,徐天保唯一的长工,是个70来岁的村民。年龄大了,不能负重,遇到恼火的,徐天保只能自己爬上爬下,搬搬抬抬。“啥子艺术家哦,都是‘装’的,农民才是真实的。”他说。
年夏,柏村艺术馆开馆。朋友都来了,说这儿简直是个风水宝地。
徐天保给人介绍:“我不想在山上建白盒子,再做一个传统的建筑也没有意义,我又不是做非遗的,我是搞艺术的,要突破思维的界限。”
建筑结构整体采用硬线条切割,色彩则是72度以上的灰,“要将它隐在山岚中”。他收回了一扇年的老门作为展厅的大门,又做了不锈钢扶手焊接上去,“要有时代感,又要有历史的沉淀,还要保存农村的一些基本元素。”
建好的柏村艺术馆占地面积㎡,光建筑有㎡,包括陈列馆、工作室、交流馆和露天展场等不同区域,以及未完成的数字体验空间。
整个建筑群都散落在一个露天花园里,水塘和花境都是自己搞的,没有什么名贵的植物,徐天保说,不用他山之石和异域之物种,就保持原始状态。
开馆首展《乡见》聚集了近30位艺术家的40余件作品。徐天保为展览写了前言,柏村的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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