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牛粪曾是民国时期滇西傣族村落中最让外来观察者印象深刻的社会景观,并与谈之色变的瘴气联系在一起。在外来观察者眼中牛粪是瘴气的病源之一,而地方性知识中燃烧干牛粪则是抵御瘴气的办法。这一悖论背后的实质是柴薪问题,需要追溯山地与河谷社会之间的资源控制现象。傣族社会中形成土司贵族烧柴薪、僧侣烧榕树枝、平民烧牛粪的燃料使用格局,可对社区中乡约、宗教信仰与权力秩序得到新的理解。土司的柴薪需求,也加强了河谷与山地社会之间多重的互动关系。牛粪的案例研究中反映出滇缅边境山地社会对河谷的社会生活与权力秩序塑造及影响的现象。
关键词:牛粪;傣族;景颇族;资源控制
牛粪作为燃料,是历史上许多民族的生活经验。民国时期的滇西(今德宏州)[1]傣族村落,牛粪是外来观察者眼中印象最深刻的景观。当时的调查有大量对傣族社会中牛粪利用的观察与批评,文献中的景观在当今滇西地区已很难见到。类似现象最为人熟知的是藏族、蒙古族仍在广泛利用。牛粪是藏族生活中最重要、用途最广泛的燃料,[2]林耀华将牛粪燃料视作畜牧经济文化的特征,是对高寒生态环境的一种适应形式,[3]学界较多从生态角度进行探讨。[4]传统藏族社会,牛粪也成为一种常见的赋税,拾牛粪、晒牛粪被列入“内差18项”,以习惯法固定下来。[5]基于牛粪燃料在藏族社会中的重要性,藏族将牛粪分为6类。[6]蒙古族对牛粪的利用与藏族类似,如有学者列举了蒙古语中牛粪的6种分类。[7]
近年来学界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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